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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北殇

第五十四章 星空夜话

夜深了,小公主睡着了。

看着这位嘟着小嘴儿十分可爱的小女娃,哪能里想像她居然在千军万马前面不改色,提刀上马便杀敌?

不过,她这位大兄更猛,五十人挑千骑,居然还打胜了,更骇人的是完全没有取巧,纯粹硬碰硬的决战。

刘威偷偷看着拓跋焘没作声。

拓跋焘似乎也在想什么,盯着妹妹的睡相好一会儿,轻声道:“随我一同走走。”

刘威很乖巧,这位仁兄这么猛,自己哪里还敢不听话?毕竟小命儿要紧。

猎户座挂于天际之南,格外闪亮,八十八星座里刘威就对这个星座很熟悉,因为它的样子太好认了,远望着深邃的星空,他不禁想到,自己那个时代的星空还是这个样子吗?那位喜欢买买买的女朋友发现自己不见了会不会害怕?至少他们不会因为自己的消失而成天生活在恐惧中,自己宁愿回去蹬三轮卖菜也不愿意生活在南**这样的乱世当皇帝,那样不会担心明天起来会有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。

拓跋焘见他出神,问道:“你也会夜观天象?”

刘威摇摇头道:“我不会。”

拓跋焘道:“幼时有一位老师,他会夜观天象占卜吉凶,父皇每遇大事必询问于他。”

“灵吗?”

“多数是灵验的,好多事总会让他言重。”

“那是他智计过人,好多事只要细心观察总会得出结论。”

“你不信天?”

刘威苦笑道:“原本是不信的,现在有一点相信,总感觉有一股力量在左右我们。”

“包括你和我?”

拓跋焘谈话一点儿架子也没有,就好像好友间聊天,甚至比好朋友的话还让人舒服,很难想像在他那样生活环境下会培养出这样的行为方式。

刘威不好意思的笑笑道:“我们所有人。”

“道!”拓跋焘顿了一下,叹道:“道可道,非常道,名可名,非常名。”

刘威瞪大眼睛,惊讶地望着他:“你还会道德经?”

“为什么不?”拓跋焘好像很意外的样子反问道,“道是大智慧,一个人若能得道,天下事便再也没有能难倒之处。”

刘威抬眼看着鲜卑人特有的索头,不禁问:“我以为……”

“胡虏文理不通是吧!”拓跋焘面带温和的笑容说道。

刘威尴尬地笑笑,口称不敢,其实算是承认了。

“胡人又如何?晋王室是汉人吧,八王之乱,十六国混战,不都是他们做下的恶果?”

说到晋王室,刘威不禁想到了司马康之,他也算是一表人才,不过心胸比起眼下这位少年储君,确实天壤之别。

偏见,往往会使人看不到很多东西。

在他面前,刘威即没有对慕容毅那种畏惧,也没有面对崔泷那种不安,心里话脱口而出,根本没有一丝负担:“我本该恨你。”

“为何?”

“我是滑台人。”

“滑台……”拓跋焘沉吟着,马上便想到了什么:“你……”

“不错,我全家都死在魏兵之手,只留下我和一个年幼的妹妹相依为命。”

拓跋焘不语,大军征战,死的人太多了,死一家又怎样?死一城又怎样?这根本不是可以避免的,他不想解释,也无需解释,静静的听着。

“可是我恨不起来。”刘威看着他,目光真诚,让人无法抗拒,“天下为棋局,我们都是局中人,左右不得棋盘。”

拓跋焘的心忽然动了,抬眼望向星空,苍穹之下,人是那样渺小,便身为帝王也不过是一粒尘埃,他似乎悟到了什么,隐隐约约触手可及,却又看不清楚。

许久……

拓跋焘坦然地望向刘威,微微一笑说道:“你知道我为什么待你与其他人不同吗?”

刘威静静地看着他,等待着他口中的答案。

“因为你虽然身份低微,却不像其他人那样唯唯诺诺,和我说话时总要思前想后,便是孤傲高冷之徒也不过徒有其表,你不同,和你在一起,很舒服。”

“也许你没有朋友。”

“朋友……”

也许现在没有朋友这个词,刘威开动着脑筋想出了解释的办法:“人聚在一起曰朋,人与人之间亲密无间称友,即聚在一起,又要好便是朋友。”

拓跋焘点点头:“聚在一起者常有,亲密无间的却是真的没有,便是兄弟之间也做不到无话不谈。”

“因为我身份低微,所以你说什么无所顾忌,因为我没什么求你的,所以也不用顾忌你想什么。”

“你就不怕得罪我?”

“如果你感觉不痛快了,肯定不会和我聊下去了,不可能惹到你的。”

拓跋焘大笑,笑得很舒畅,或许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舒畅过,笑过后,他心情大好,拍拍刘威的肩膀,一副很亲密的样子说:“来我身边吧,我们做朋友。”

刘威苦笑着说:“要是在你身边,我们就做不成朋友了。”

拓跋焘诧异地问:“为何?”

“在你身边便是你的属下,你见过上级和属下交朋友的吗?”

想通了其中的关节,拓跋焘又是一阵大笑,道:“不错!上天能给我一次交朋友的机会已是垂怜于我,怎能事事贪图。”

皇子并不像想像中那样幸福……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第二日一早,又来了一支骑兵队,约三千人。

率队的将领约二十余岁,一身银甲留着八字须,一入队中便急忙通禀晋见,拓跋焘见之不喜,怒道:“若是指望你,孤怕是早已死了。”

这将领诚惶诚恐,连忙跪倒在地。

拓跋焘冷哼一声:“军中不行大礼,你都忘了吗?”

这将领不知该如何作答,拓拔焘身边又一将领站出,正是昨夜率兵来援来的奚拔,奚拔上前一揖道:“殿下息怒!”

拓跋焘扭头叫道:“穆寿!”

“臣在!”

“贻误军机,该当何罪?”

“论罪当斩!”

“来人!”

此话一说,众将惶恐,立时跪倒一片,皆为此将领求情。

拓跋焘似乎真的要执法必严了,坚决不从,身旁人无语之时,刘威上前一步道:“殿下恕罪。”

拓跋焘惊疑,没想到他会站出来,昨夜与他相谈甚欢,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该插手军中之事。

刘威道:“大战在即,先斩将领已是不利,况且天寒地冻,虽有贻误,但终是有惊无险,如此便处死罪刑罚过重。”

拓跋焘的嘴角**着,慢慢踱到他耳边,低声耳语道:“你不是说执法必严嘛。”

刘威嘿嘿一笑道:“那也得看安得什么罪,说大了是贻误军机,说小了不就是迟到嘛,知耻而后勇,给个机会先。”

“狡猾。”

拓跋焘清了清嗓子道:“奚他观,念在正是用人之际,死罪可免,记五十军棍,战后自行去领。”

奚他观一头扣在地上,大声道:“谢殿下!”

所有人再看刘威时,目光全变了,奚拔向他投来感激的目光。

五千人马整肃完毕,大军随时准备开拔,拓跋焘的帐下多了一员猛将,尉迟本侧立于一旁,把所有人都比下去了,穆寿、奚拔跃跃欲试,奚他观意图雪洗耻辱,只是……

拓跋焘把目光投向慕容兄弟,眉头一皱,问道:“我欲攻取可汗庭,你等可愿意追随?”

慕容三兄弟虽性格各异,但此时要他们臣服魏国是断然做不到的,更不要说替魏国打战。

慕容杰上前施了一礼道:“我等草民,无志于从军,还望殿下放我等归家。”

拓跋焘望了一眼刘威,问道:“你呢?”

刘威看了看慕容兄弟,又看了看拓跋焘,躬身一揖道:“我也该走了,祝殿下旗开得胜!”

谁也看不出来拓跋焘是什么表情,少倾他对着刘威勾勾手,刘威走到他身前,拓跋焘咬着他的耳朵说:“我很器重你,就不再考虑考虑?”

刘威笑了笑说:“器重我就赐我个免死金牌什么的,省得到处被人欺负?”

虽然不知道免死金牌是什么,但是拓跋焘似乎已经习惯刘威说这种不伦不类的话了,当即解下腰间金牌,交与他手道:“以后想通了来找我。”

还真有一块金牌!刘威只是随口说说,没想到拓跋焘当真了,只见这块金牌,通体泛着金光,扁平,呈云型,上有精美的龙纹,刘威掂了掂,很沉,得值几十万吧,嘿嘿一乐道:“放心,我会回来找你斗地主的。”

慕容氏五人骑上马,离开军营,走了很远,慕容毅双眉紧锁,回首凝视军营的方向若有所思……

同样,拓跋焘也在看着他们。

穆寿来到他身边,不解地问道:“就这样放他们走了?”

拓跋焘道:“为何不放?”

“他们可是关西慕容。”

“昔年强盛时尚被先祖灭国,况今日乎?”

穆寿似有忧心道:“可是我总担心……”

“慕容失道,早已丢了民心,何忧之有。”

穆寿想了想,似乎确实如此,话锋一转道:“殿下为何对那小子青睐有佳?”

“有趣罢了。”

拓跋焘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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